昨日下午,由迪拜人传媒、太阳旅行社联合举办的《侣行》迪拜站粉丝见面会于迪拜艾美酒店(Le meridien hotel)草地顺利举行。感谢艾美酒店提供的优质场地,和中阿卫视的辛苦拍摄。
文图 刘昱彤
《侣行》男女主角张昕宇、梁红为我们讲述了路上的见闻,生命的感悟,以及未来的计划。本次见面会迪拜人传媒对《侣行》男女主角先后做了单独及现场采访,现场气氛融洽,互动热烈,张昕宇和梁红还为所有参与者签名及合影。270说,《侣行》中没有粉丝,只有朋友!
迪拜人:你好梁红姐,昕宇哥!此行是第一次来迪拜吗?
张昕宇270:这差不多是第一百次来迪拜了吧!(笑)实话说我第二桶金就在迪拜捞的,当时是做基础建设工程,挖泥船什么的。当时我公司参与过帆船酒店,棕榈岛等等项目。还有就是谢赫扎伊德路上有几个小桥外装饰,做这些,所以我还是挺喜欢这儿的。
迪拜人:迪拜这座城市给予你什么样的感受?和中东其他您走过的国家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?
张昕宇270:迪拜太不一样了,这里包容,开放,人们生活的幸福快乐。这一次我们的拍摄就是看看有钱人怎么生活,看看这儿穷人怎么生活,问问他们你幸福么?(笑)然后他们都说他们幸福,他们都说这是他们的第二故乡,这也是让我们俩挺触动的地方。真正到了迪拜,就会想到在其他国家,人们可能会有很多抱怨,但迪拜无论你是问本地人还是外来务工的人,所有人都会告诉你迪拜特别好。迪拜这一期我想告诉大家,在这儿,宗教是宗教,政治是政治,毛拉没有生杀大权,这儿一切都靠法律,所以迪拜才能变得像今天这么好,中东地区都打成一锅粥了,这儿还安安定定,过着幸福的生活,还能开着兰博基尼。
梁红:可能大家都会把关注的点放在中东的乱局和战争上,但其实我们最初规划的时候,这里没这么乱,卡扎菲还在呢。很多人问《侣行》第三季你们是不是追随着战争走,其实真不是,我们都是特别惜命的人,而且就热爱和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。所以我们想的是,能在这些战争中去寻找一些温暖的东西,在黑暗里找到一些光明的东西。热爱战争的人其实都是一些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,当你真真正正在那个环境生活的时候,大多数人都会想着热爱和平,因为能真切的感受到战争的残酷。
迪拜人:什么样的机缘促成了今天的《侣行》?做了哪些准备?
张昕宇270:当年2008年汶川地震去前方挖人,觉得生命脆弱,受了点儿刺激。生命这么短暂,转瞬即逝,怎么也得做回自己,那找一种方式,就是旅行,环游世界。怎么环游,去哪些国家,就开始做计划。我们的计划在零九年全部做完,但很多技能不会就要学,譬如说各种驾驶,潜水,野外生存等等各种技能都要学习。从2008年到2012年一直是准备期,一个是技能的准备,还有就是钱的准备,做买卖的人肯定手里没现钱,都在生意里,就资金回笼。当时把我国内所有的零售业全部打包卖掉,把外贸收缩,那会儿就是挣钱,天天看着银行的数儿在增长开心的不得了,觉得这就是我的生活。但零八年之后发现这不是生活,这万一死了花不完这部白挣了么(笑)。从汶川回来,三天的时间我和梁红就做了《侣行》这个决定。当时家里的钱,公司的钱和收益大概凑了九千万左右,就按照这九千万做了个旅行计划,这五年走遍世界200多个国家。
迪拜人:记得你们有一篇文章里说,小情调容易,大情怀难。说到情怀这件事,我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《侣行》团队花了半年时间的准备,在阿富汗用光影技术还原了塔利班曾炸毁的巴米扬大佛,一时引起了世界媒体的关注。很想知道二位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?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而萌生这个想法?
张昕宇270:我先说为什么要做这个事儿,《侣行》一共有五季,这五季内容和线路是2009年定好的,定好之后就想干些有意思的事儿,就查阿富汗资料,当然2001年巴米扬大佛被炸毁的时候当时这个新闻就看过。查到阿富汗的时候发现也就巴米扬值得一去,后来看资料上说有一波外国的工程师想用激光重现这个大佛,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拒绝了,因为激光是能量光束,它打到洞窟表面会造成不规则的温度加温,这种加温有可能损坏洞窟。那我就想中国人肯定有脑子办这事儿,用我们的方法!琢磨半天开始做测试,成了,五十米距离投射。真正巴米扬大佛投射的时候是92.5米的距离,表面我们的设备测不出有升温,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报给了联合国教科文和巴米扬政府,当时就批了,说没问题你们做吧!
其实做这事儿真挺难的,怕塔利班。大家都知道2001年他们已经炸毁了一尊大佛,我们要把他亮起来,那塔利班肯定不干。先从安全来说,我们的安保我简单介绍一下,我们场地内有安保,场地外还有一圈儿,再外围还有一圈儿,最外围这一圈儿甚至都配了迫击炮,都到这种份儿上了。我们大佛亮了两次,第一天亮了一次,第二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巴米扬机构14年来接到了唯一的灰色警告,还有很多的毛拉大叔处在危险中。但当地老百姓不一样,差不多千人左右在那,大佛亮起来的一瞬间,整场都在欢呼,高兴,有哭的有笑的,有人弹着冬不拉就开始唱歌,诗人用波斯语开始作诗,雕塑家现场就开始雕塑,把作品送给我们。当时的感觉就是,没有一个人把大佛当成一个宗教符号,所有人都把大佛当做是邻居,也确实大佛看着他们出生,长大,死去……他们生下来大佛就在那,所以每个人都在欢呼,他们记不住我们的名字,他们的语言中中国的读音叫“秦”,他们就竖起大拇指一直喊着这个名字,那会儿是非常自豪的,我们只做了一件小事儿,没想到那么多人都在掉眼泪。
梁红:当大佛亮起来的一瞬间,所有人都在鼓掌,欢呼,歌唱,老张当时眼睛就湿润了。其实我们的设备要改装,如果不改装是做不成这样的,当时为了改装这个设备我们提前在北京做测试,我印象特别深刻就是在有一天测试的时候,我们觉得可以投出来了,还挺兴奋的。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我们做的测试,但是晚上一点钟的时候他就把我叫醒了,他说梁红出事儿了,我什么都看不见了,眼睛特别疼,因为那个光可能太强了,对眼睛有灼伤,当时我吓的就直接打120叫救护车来,救护车还开不到我们家地库,就得摸着黑走,当时他确实挺害怕的,想着这下毁了,又疼又看不见。到了医院检查是说眼角膜灼伤导致脱落,紫外线太强,还担心会留下残疾,医生说没事儿让他好好休息吧。然后我就想这怎么休息啊,还没完全成功呢。确实觉得付出挺多的,尤其在路上一路我们先是穿越了罗布泊,巴基斯坦,经过喀喇昆仑公路,刚刚进入阿富汗,离我们大概有一公里的位置就一颗炸弹爆炸。
所以当时大佛亮起的瞬间我们就在想,终于我们到了大佛,终于亮了,挺百感交集的。尤其是看到当地老百姓表现出那种状态,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有个小孩儿牵着驴,然后掰驴脑袋,希望驴能看到大佛。还有当地孤儿院的孩子们老师们,知道大佛亮了,就开着一辆车把孩子们都拉过来,在大佛下照相。当时我们对大佛投了两个不同的图案,一个是被塔利班炸毁之前的样子,一个是大佛建成之初的样子,但这个可能公元前一千年之前就脱落了,所以只能研究考证大佛的样子,然后就把大佛附近出土的所有佛像都找出来了,确定了是犍陀罗的脸型,然后就用手画,投出来之后没想到效果非常好。当地人也都是穆斯林,也是在塔利班当时的统治下他们生活的非常痛苦,现场的穆斯林都生活在海拔两千米的草原,特别美,应该是那种特别奔放的性格。大佛亮起后,他们草原的性格都来了,载歌载舞,每个人照相都是学着大佛的姿势,看到这些真的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。
迪拜人:《侣行》从最初由自己完成拍摄到后期优酷的加入,在这个过程中会不会有心态上的变化?
张昕宇270:我来介绍下我们团队,你们刚才看到抗摄像机的人了吧,小权儿,这是我们旅行前期团队的成员,朝鲜族。他也是一承包商,在做船只建造,一年也能挣个两三百万。把生意一放,把自己队伍遣散,也跟我入伙来了,当时接收他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是土豪(笑),又喜欢摄影。还有王鹏,他曾是凤凰卫视的主力摄像,看完了《侣行》之后辞职,说老张能不能跟着你一块儿玩儿,我说行,我这儿没钱有饭,来吧!所以说没有其他拍摄团队,就是我们自己,所有的这些人都是来自于网友,所有队伍里的成员都是一拍即合,对上眼儿了,那就来吧!其实后期制作也是我们自己,优酷只是一个展示的平台。
梁红:大家可能觉得旅行是一档节目,对于我们来说,这就是我们的生活,我们没拿这个当节目去做。因为旅行的拍摄是没有NG的可能,所有的事情只有一次,我们看到了什么就拍什么。但是你说这个没拍好,对不起没机会了,可能这也是大家喜欢《侣行》的原因,因为这都是真的。很可能大家看到迪拜那一期的时候就会有感觉,会觉得这是我生活的城市。
迪拜人:能一起并肩牵手一直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此时此刻对对方是否有了不同的认识?最想对对方说什么?
梁红:其实我们很少甜言蜜语,这不是我们的style(笑)。《侣行》对我们俩来说就是人生的一种修行,通过一路的见闻,通过和大家的互动,我们是共同成长了。在《侣行》第一季和第二季的时候,我们可能想到去征服大自然,征服大海。但真正走过了,发现真正能征服和挑战的只有我们自己,对大自然你永远要保持敬畏之心,人的力量特别渺小。老张前两季给我的感觉就是铁汉,但真的到了第三季却开始柔情了,就觉得好像人长大了看了太多太多的生生死死,第三季我们这一路最常说的话就是“人命就是四毛五美金”,一颗子弹的价格。看的多了发现老张开始变得温柔了,才觉得他内心的情感是特别丰富,会脆弱。对于老张,我是崇拜他的,从心里崇拜。
迪拜人:梁红姐,聊聊《侣行》中270为你做过的浪漫的事儿吧!
梁红:老张做过的浪漫的事儿还真是挺多的,我说说片子中没有的吧。有两件小事儿,当时我们俩一块儿去学开飞机,大家都知道停机坪修理剪草地是件特别苦的活儿,大夏天的七八月份,热的不想干的时候他坐在旁边喝水抽烟就特烦,他看着我消极怠工的状态,就跑过来跟我说,我送你个礼物吧,我说这大荒郊野岭的有什么礼物啊,我就在那给草坪浇水,他就把我手里的水管拿出来,说你看着啊,我送你一道彩虹,就对着阳光开始喷,就一道彩虹出来了。说高兴了吧,来好好干活,后来结果就是,我好好干活了。(笑)还有就是我们在马来西亚丛林,当时我们去拍巴瑶人,我说我想去看马来西亚特有的长鼻子猴,猴子都在河岸两边,然后弄了个小船顺着河道往下走,天已经慢慢晚了,什么都看不到,猴子都回家睡觉了。然后老张说,你等着啊,就从兜里掏出个手电,当时天都黑了,就从纸巾包上撕下了一块儿塑料纸,然后拿手在手电上磨,紧接着河对岸一棵树就亮了,都是绿色。就说,你看我送你颗圣诞树。其实是树上的萤火虫在回应他的光,整个一棵树都在一闪一闪,特别美,他耍浪漫还是挺有一套的。
迪拜人:可否提前透露一些下一步的计划?
张昕宇270:接下来我们会到以色列,约旦,巴勒斯坦等等,去那看看,因为觉得这一路的终点放在那是比较合适的。耶路撒冷,几大宗教的发源地,以色列住的都是犹太人,他们恨阿拉伯人,阿拉伯人也恨他们。他们这个“恨”其实特别有意思,其实他们的宗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,都不吃猪肉,也都不吃动物的血液,看他们有没有可能和解,这是把最后一站放在以色列的原因。当然还有一个原因,如果先去以色列,其他几个国家就去不成了。第四季我们会开着一辆中国找的运输机来飞遍中国的“朋友圈”,也就是向中国伸出橄榄枝的国家,中国护照的免签国。涉及到中非、东非、西非、南太平洋、北太平洋、中美、南亚。大概一期要在八个月到九个月的时间,飞十多万公里。
迪拜人:《侣行》,会一直走下去吗?
梁红:走到2017年,我们的十年计划就基本完成了。从2008年开始,我们做了个十年之约,用十年来改变一种生活方式,来看看什么样的生活是最适合我们的。所以我们的计划就是从2008年到2017年,因为年纪越来越大,所以想着2017年之后,希望能够开始一段人生新旅程,生个孩子什么的(笑)。这两件事儿都得做,2017年再学习学习,赚点钱,为下一个《侣行》计划做准备。所谓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当你读了万卷书之后,再行万里路你会觉得更有意思,比如说伊拉克博物馆,一个黑色玄武岩,如果你不知道它的背景它就是一块儿石头,在周杰伦爱在西元前那首歌里发现,这就是汉莫拉比法典啊,会很有感觉。所以学习永远都是没错的,早晚都用得到。
迪拜人:对一直在关注《侣行》的朋友们想说些什么?
张昕宇270:我们在船上的时候,有非常贵的卫星流量,可以上网,都用来干嘛了呢,当天气特别恶劣,梁红不舒服,我又特别痛苦的时候,我就直接上卫星网络看微信微博网友评论,然后来念这些评论,这些评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种鼓励,一种帮助和力量,感谢朋友们的支持!
——《侣行》迪拜见面会